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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七百六十二章 伤我心了(1 / 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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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,厢房。

一夜不眠不休,战幕的命再一次保住了,此刻就那么不死不活的躺在床榻上。

彼时情状凶险,温御硬是嚼碎整支万年灵芝草,将其尽数喂到战幕嘴里,过程反反复复,又有萧臣跟一经拼命输入内力到战幕体内助灵芝草发挥作用,这才又吊住了战幕半条命。

“血雁门的老夫子,你到底能不能与我们说句实话,战哥到底中的什么毒!”床头处,温御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,眼神幽戾瞪向翁怀松。

一经也已经累的靠在床尾,萧臣则与李舆跟李显坐在桌边休息。

得说整间屋子里最没用的就是二李,刚刚众人手忙脚乱的时候,他二人除了捏汗基本没干别的。

翁怀松在替战幕把完脉之后松开手,“老朽暂时不知,只能放血一试。”

看着坐在桌边毫无眼力见的二李,翁怀松只想一人给他们一个大巴掌,这种蠢笨的徒弟留着干什么!

二李当即拿着器皿过来,一人得了一些,然后分别研究分辨。

翁怀松亦是。

三人结果相同,才敢对症下药。

“此番亏得魏王殿下采得灵芝,否则老夫回天乏术。”翁怀松稍稍回想,都觉后怕。

之前翁怀松就与萧臣提过,战幕若想恢复,须以灵芝旺肝脏肺腑,而他所知,寒山背脊多出灵芝。

萧臣来回三日,在最关键的时候将灵芝送回来了。

“军师的命,可能保住?”萧臣很清楚想要宋相言无罪,战幕必要活着。

亦或宋相言有确凿证据证明下毒的人是谁。

后者难如登天,前者现在看,与后者无异。

翁怀松听罢,扭头看向躺在榻上人事不省的战幕,温御跟一经也同时看过来。

“老朽虽然不知下毒的人有几个,但军师身中的毒,绝非一种,我只怕……”

翁怀松很不想说接下来的话,可他不能隐瞒事实,亦给不出任何保证,“老朽只能尽力而为。”

“战哥不能死。”温御颓然坐在床头,满身憔悴,眼睛却紧紧盯着战幕,咬着牙齿,“他算过命,我们几个,属他长寿。”

一经也想到那件事,“军师卦象里,先帝也没活过他。”

“我是那个最短命的吧?”温御迎上一经视线。

一经摇头,“贫僧。”

那是两道卦。

第一道是他跟温御,他先逝。

第二道是先帝跟战幕,先帝先逝。

呵!

温御艰难摆出得意姿态,“所以在战哥心里,我比你重要。”

一经没有反驳,但他心里不是这样想的。

战幕卦象,先帝先于他死,可见先死的,并非不重要。

就如同此时此刻,战幕若然停止呼吸,活着的他们该是怎样撕心裂肺。

军师明明是舍不得他更难过。

翁怀松瞥了眼温御,“都这个时候了,温侯还在乎这些?”

“现在除了在乎这些你告诉我还能做什么!”.

温御突然瞪眼,声音中透着绝望,等待死亡远比死亡本身更加叫人恐惧。“只要你说出来,你看我拼不拼命去做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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